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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全网被黑的最惨的女明星,我死后,巨星陨落,节目组按照网友要求对我发起审判,直播审判我一生中的犯下的罪。可结果出来后,全网沸腾,因为我清清白白巨星陨落开播预热,将于明晚九点半对你心梦碎进行审判。此消息一出,全网都炸了,关于他的消息被顶上热搜前十。景浩梦碎被审判,景浩, 井号第七,巨星陨落井号井号梦碎井号井号梦碎他房井号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审判这个贱人了,抢朋友资源两面派爬床,还有什么是这个婊子干不出来的?服了!梦绿茶胡川地心梦碎,请你滚出 china!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我看着闪烁的电脑屏幕上呈现这些文字,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天早点到来,让他们审判我的人生,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可惜我看着自己的透明身体,我已经死了。这是一个明星可以被审判的时代,一年一次的巨星陨落,节目组会根据网友的 投票审判明星温柔顾家好丈夫,其实背地里喜欢家暴,曾殴打妻子至二级伤残,经嗓子天后实际上是假唱,潜规则上位,阴阳合同,偷税漏税超三亿,顶流 rapper 专辑抄袭找枪手,学生时代还曾经大龄同学,直到其跳楼。自从巨星陨落开播开始,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审判,可依旧有网友不死心, 他们坚信自己的偶像是最特别的那个。于是节目开播的八年内,不断的有偶像被送上审判桌,然后再经历大规模脱粉、网爆、人肉自杀,亦或销声匿迹, 巨星陨落,真不愧为巨星陨落,依照我黑红的程度,我应该早就送上审判桌了,可惜不知怎么每一年都有明星的票数在我前头,今年终于轮到我了。 戴着黑色狰狞面具的审判官如同往年一样坐在高位,面前是一张巨大的铺着红丝绒桌布的实木桌子,鲜红与漆黑相衬,更显气氛诡异。而此时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破了千万,快快快,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今年的审判了,看看今年这位能否打破他防魔咒。真不知道楼上有什么好兴奋, 今年的被审判者是梦碎啊,还不懂吗?他黑料被爆出来的都数不过来。对啊,真是浪费时间。今年的巨星陨落结果是毫无疑问了,节目组想让我们看看他是怎么爬床的吗? 真是脏眼睛。不管评论区怎么说,九点半时间一到,古老的终生翁鸣,巨星陨落审判现在开始。伴随着判官低沉的嗓音,镜头逐渐移向实木长桌的对面,黑铁制成的座椅扶手上镶嵌着手铐和铁链,座椅背后是一个巨大十字架。 曾经那样辉煌的巨星都被绑在这里接受审判,而此时这里空无一人。什么鬼?这几人呢?不是吧,怎么回事啊?节目组失手了?上面不懂别瞎说,谁不知道大前年流量天后都躲到海外小岛上去了, 还是被抓过来了?巨星陨落,节目组能力根本就不符合现在科技水平,都没人审个屁啊。不是肯定是黑幕吧,要不然除非梦碎在世界上凭空消失,否则怎么可能没人呢?此时正坐在黑铁座椅上已经是灵魂状态的我倾笑一下, 确实是消失了,死了可不就是消失了吗?我垂下头,看着不知为何没有被手铐靠住的手,刚刚我一眨眼就被传送到这里了。拥有这样的能力,按理说他们想要锁住灵魂也是可以的吧。坐在我对面的审判官却依旧表情冷漠,宣读着每年如一的介绍词。 审判环节分为懒惰、贪婪、暴怒和傲慢。此时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千万。判官继续说道,第一个审判环节,懒惰。画面从空椅子转回主持人,他身后的大屏亮起, 别说了,虽然这姐没到场,看他干的恶心事也行。懒惰?我猜查姐第一个就会中招,他的演技强行给观众喂师呢吧,这搭姐但凡有一点事业心,也不至于一点没有。别骂了别骂了,没看人家都不接电视剧了吗? 天天上综艺没关系,今晚过后他就再也没通道接了。孟大妈,安心退圈吧,我们都会庆祝的。伴随着弹幕的疯狂讨论,亮起的巨大荧幕上已经开始播放我的记忆。看到熟悉的公寓,我瞬间回忆起这是我曾经的家。镜头里我穿着简简单单的灰色睡衣,便 擦头发边看剧本写人物小传。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眼尖的网友瞬间发现我看的是索秋华的剧本,这部剧真的是我青春的记忆了。呜,楼上的这部剧看不了一点,因为看见他的脸就想吐, 说好的剧被这大妈毁了,无语。我盯着屏幕中自己尚且稚嫩的脸庞,心中像有团棉花在堵着,说不出的感觉。他们大多认为我出道六年就被黑了六年?其实不是的,其实我刚出道演第一部剧的时候,大家都夸我有灵气呢。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网上人人喊打的黑红女星呢? 接下来的大屏里,他们看到了我在剧组的三个月,那个时候我就是小配角,他位不大,无人在意。一场落水的剧,因为女儿不在状态,表情始终不够恶毒,我拍了四遍, 终于过了以后。助理、导演、化妆师权威在女二身边,而我刚湿漉漉的爬上岸,自己从巨大旅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裹着,冻得浑身发抖。因为不够有名气被忽视,是我当时在索秋华的常态。但是这也是我进娱乐圈的六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 我 ng 的条数很少,基本都是一遍过,有的时候状态不好,会一直补拍到好为止。我很认真的看剧本,写人物小传,有不懂的问题会请示导演编剧,即使他们有的时候不太愿意搭理我。我对前辈很尊敬,跟前辈有对手戏的时候,也会虚心讨教演戏心得。我在剧组的三个月,任劳任怨,努力演好自己的角色,基本上很多场都是一条过。 屏幕熄灭,判官手里的重锤落下,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懒惰宣判无罪?怎么可能啊,我承认这大姐在索秋华里还挺努力的,但其他那些烂剧呢,怎么解释也没有。懒惰,别努力了,大姐,我求你了,你退圈就是对我眼睛最好的补偿。 这个时候孟穗刚出道吧,感觉还挺努力的,也从没用这个营销过。对啊,其实他那个时候演技还不错,名声也没现在这么差。楼上孟绿茶脑残粉吧,在故里里他多划水看不出来吗?这都能洗?对啊,其他的烂局怎么解释?但目里质疑审判结果的评论越来越多,判官却没理他们,依旧冷着脸道,第二个审判环节 贪婪服了黑木靶。就是啊,主持人,你老实说,孟穗给你塞了多少钱?你们有没有点常识?你说啥造假都行,这可是巨星陨落,当年歌坛顶流不比孟穗有钱多了照样被审,但这个结果也太蹊跷了吧。没事没事,反正下一个环节孟大姐也在了。我感觉孟大姐品行在怀, 肯定偷了不少税,可别刚下节目就进局子,则则则,但莫讨论依旧激烈。而大屏已经播放到下一个环节,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摆了三张桌子,墙上用红字刷的安宁。福利院食堂已经有点掉漆,此时挤满了孩子,大家都吵吵闹闹的。我在里面寻找了一番,很快找到了自己。那时的我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并不合身的大衣服, 面前是一个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破碗,很久很旧了,里面成了粥,而小孟穗手里是一块窝窝头。只见我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说是粥,其实稀得看不见几粒米。碗里的粥不多,很快就被喝完了,于是我轻轻把碗和一口没动过的窝窝头放下。弹幕里很快传来疑问的声音,这是福利院孟穗是孤儿吗? 天呐,难怪从来没听人说过他的家庭。该说不说,孟穗真是大小姐,好挑食啊,你们黑粉别太魔怔了,再怎么说他当时还是个孩子,至于对一个小孩子恶意这么大吗?本来就是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病,这种环境下还浪费粮食,我只能说孟穗烂到根里了。 而接下来小孟穗却没有像他们猜测的一样,把窝窝头偷偷扔掉,而是把窝窝头藏在桌子底下,掰成两半分给了左右的小朋友小彭吃。姐姐不饿,小孟穗笑了笑,把窝窝头塞进了小男孩手里, 多吃点才能长得高高的姐姐吃。而那个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姐姐长高,小农村笑了,然后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姐姐是大人了,大人不用长高。像是反驳他说的话,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刚刚谁说梦碎有公主病来着,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那谁能想到他人体明明那么烂。哎,不得不说,娱乐圈还真是个大染缸,谁能想到小时候这么善良的人,长大以后会变得那么恶毒。画面很快切换,一转眼来到了我出道以后,此时 我和几个身着西装的人坐在咖啡厅,像是在谈什么合同,我看了一眼就记起来,这大概是去年我在综艺拿了个恶毒女配的剧本以后,因为蹭热度倒贴影帝被骂的最惨的时候。屏幕那头的观众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但不妨碍他们猜测,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看完小时候梦碎的善良,马上又要看他长大之后的恶行,真的挺感慨的。 是贪婪审判,不是,不会是梦碎偷税漏税吧?让我们打赌这大姐偷了多少,我赌一个亿。楼上还是太保守了,以他的德行,三个亿打底。好吧,合作愉快,孟小姐。那几人里,其中一位女士起身跟我握手,效益直达眼底。 我代表儿童保护协会由衷感谢您对留守儿童、单亲家庭以及孤儿的帮助,您的这三亿善款将改变他的一生。不客气,我也笑了,我很高兴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画面骤然结束,审判官话音冷冷,贪婪宣判无罪。第三个审判环节,暴怒。弹幕沉寂了一秒,然后疯狂地闪烁发言一下子紧喷式增长。刚刚说三亿打底的那个呢?哈哈, 确实是三亿打底了,人家光这一次就捐了三个亿,只有我感觉有点难过吗?他自己就是孤儿,有能力以后反过来资助福利院?不管怎么说我可以转路了不是?那他剧组霸凌绿茶装耍大牌能有假吗?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管怎样,他一捐捐了三亿,这就已经超过多少明星了,被骂的那么惨,他从来没拿出来营销过,说明他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而去做的,不是因为他干了好事,他的错事就能一笔勾销了?那我先杀一个人,再捐点钱出去,是不是警察就不用抓我了? 还要我说几遍?他当时没营销不代表以后不会营销,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洗白自己,别讨论上一个了,反正这个大妈肯定栽了。漫画装饰,耍大牌,殴打助理,没有啥事他干不出来的。不是你们脑子有病吧?反正就冲他捐了三个亿,我以后都不会黑他了。 虽然他确实干了好事,但一码归一码,被他欺负的人真的好可怜,有点不忍心看这里了,这块可以跳过了,他脾气不好,乱打人,已经实锤了,没悬念。没过多久,屏幕重新亮起, 开始播放我的记忆。面前的场景是一个化妆师,很大,当时我的脸还带着些许青涩,看服装很容易看出是故里剧组,这是个烂片,刚上映就被骂了个底朝天,连同我的名声一起被踩进了泥里。谢谢张梅姐。刚化完妆的我对着镜子里的化妆师笑了笑,而身后的化妆师也冲我讨好的笑了一下,然后去给你二零若雨化妆了。 现在的小年轻啊,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以不正当的手段上台,还真以为是自己的实力了。化妆师张梅边敷衍的上妆边阴阳怪气的林落雨被他讽刺的满脸通红,着急辩解,不是的,我没有。而坐在化妆桌前的我眉头轻轻皱了皱,冲着林落雨道,行了,快画吧,画完快去练练台词, 什么时候你的台词也能像动作那么好,也就不会有人质疑你能力了。弹幕里瞬间沸腾了,不是,这化妆师有病吧,暴走我家小雨不约!服了,我就知道肯定有梦绿茶霸凌我们家小雨的片段,但是我怎么感觉梦穗是在保护他呢?他虽然看似批评他,但变相帮林若雨澄清了一下,哎呃,这大姐明 明显是不想让林若瑜解释吧,你们就看他捐钱,一个两个都帮他说话,没看他那什么心。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吗?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弄碎霸凌剧组成员的事你都忘了吗?好惨啊, 感觉我家小雨真的什么都没干,莫名被神经病针对。在林落雨大火之前,他还是个五六线小透明,没少被明立案里的针对,张伟就是其中之一。他在故里剧组被霸凌的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媒体口中霸凌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路人缘渐渐变差,甚至到了最后人人喊打的地步。而此时弹幕里的网友们没有想到,他们接下来看到的和他们想的完全不同。在今日我的戏份全部结束后,我七拐八拐的来到道具间,听到人哭泣的声音, 我看见林若宇一个人蹲在道具间角落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所有的努力得到的东西都会被冠以不正当的标签,别哭了。我叹了口气道,娱乐圈就是这样,闲言碎语多得很,你要好好磨练自己演技,等你真正做到。他泪眼朦胧的抬头,我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接过,擦掉了眼 眼泪,带着点鼻音道,谢谢。我怎么感觉弄碎人还挺好的呢?这也没在霸凌他吧。现在大家对我的敌意已经淡化了许多,弹幕里终于渐渐有人察觉不对,开始质疑,对啊,他真的挺细心的,看到林若宇不在,立刻找过来了,那个霸凌新闻会不会有点蹊跷啊?我秉持我的观点,一捐捐三亿,做慈善的能是什么坏人 是吧?小雨都发微博肯定了这件事已经实锤了呀,清醒一点,这只能说明他会装而已。你们真的觉得是梦碎细心吗?虚伪都写在脸上了。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网友的预料, 我给林若宇递纸巾的画面被恶意错位,照片里我居高临下,只留给镜头一个背影,而他泪眼婆梭,一副饱受屈辱的样子。这则名为当红女性梦遂进剧组霸凌同组演员的文章在网上彻底火了。那几天所有人都在对我进行声讨, 而我找到林若宇,想让他澄清一下,却碰巧听到他和他经纪人的谈话,这样不太好吧?这是林若宇的声音,他颇有些犹豫,似乎没下定决心。有什么不好的,你从中得到了多大的利益,你自己不清楚吗? 就昨天一个晚上,你涨了一百五十万粉,这个热度在发酵几天,你趁热接几部戏,完全可以靠这个机身三线,那他呢?毕竟梦碎根本没有霸凌我。你傻呀,你以为他从里面捞不到好处,他们公司想让他走黑红路线呢?而当时在墙转角后面的我浑身都在发抖,你们在说什么?林若瑜本身就心虚,听到我的声音,直接吓得尖叫了出声, 林若宇,你靠这个火以后真的不怕被媒体扒出来吗?我立声说,林若宇渲染玉器,他经纪人挡在他前面,少恐吓我们。若宇,关我们什么事?这是你们公司的决定,我劝你趁早妥协吧。他的经纪人瞪了我一眼,然后护着林若宇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手是抖的,心却莫名的慢慢冷下来,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你们想让我走黑红路线?我不同意,我没干过霸凌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里是令我自己都惊讶的。冷静,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电话那头经纪人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语气里满满的不耐。这个是对你自己,对公司都好,现代人 时,以后洗白很容易的。我不要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立刻让林若宇发成亲,由不得你同不同意。经纪人声音陡然尖锐,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你的合同在我手里,你敢违约不听公司指令,天价违约金你赔不起!还有你小时候在国任被姓亲的证据还掌握在公司手里, 你想让你这种恶心的经历人尽皆知吗?不想的话就乖乖闭嘴。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只是愣愣的看着通话记录的界面。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靠墙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 这个姿势让我有安全感。我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眼眶干涩,我以为我会哭,此时却没有一点泪意。院长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他去世以后,安宁福利院有一位姓林的中年老师管理,他喜欢穿衬衫和黑西裤,看着斯文极了,却带给我一辈子的噩梦。直到现在,我一听和他有关的事就会浑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我腿已经蹲麻了,才缓慢起身,却发现今天已经收工了。晚上,我像提前木偶一样回到酒店,我默默地翻着林若宇那条若有若无控诉我爸 他的微博,看着下面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用尽平生最恶毒的语言慢骂。我翻到一条评论的时候,我的手指顿了顿。梦穗,怪不得叫梦穗呢,名字起的还怪符合的。这大姐天天做,自己是大清公主,别人都是他奴隶的,梦咋还会穗呢?我忍不住点开回复,输入了一个不是,过了一会又删掉了,我只是有点伤心。 才不是呢。我现在还记得院长妈妈跟我解释我的名字的时候,冲我温柔的笑。院长妈妈说,我的岁是谷穗的穗,当然也是岁岁平安的岁。他抱着我这样说道。屏幕又一次黑下来,判官说暴怒,审判无罪。而在屏幕外的我这时候才恍然回神,摸了一把脸,就摸到了冰凉的泪,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