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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后,属下提议带我去享人间极乐,宿醉醒来,说好的南花魁不知所踪,那个首府商贺宇却满身红痕的躺在我怀里。他醒来后的表情沉得吓人。澄清或去死,将军选一个吧。机体破晓,意识聚拢,脑子虽昏昏沉沉,但也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庆功宴后,属下阿飞说要带我去享人间极乐,把晋城后就打听到的南花魁吹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舞, 美酒上头一群人摇摇晃晃进了姚仙居,他们去找女娇,我去找男仙子,一夜醉生梦死,好不快活。那手感又烫又滑,就跟大冷天吃到碗热豆花一样舒心。在摸什么?热豆花摸够了吗?我懒洋洋的睁开眼,摸摸怎么了?再摸摸,再让我摸。嗯 嗯嗯,那摩阿弥陀佛,这是什么级别的噩梦?这花魁好脸熟啊,怎么越看越像昨晚在庆功宴上看见的商大人?他看着我极限变化的表情,蓦然起身,身上青红交替的印记看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早,早啊,昨晚 喝多了没看清,如今一看,你长得可真像我见过的一个人。我颤颤巍巍的扯着被子,伸手去捡地上混在一起的衣裳,正在用冷水擦身的仙人冷冷开口,可是伤鹤欲。我干巴巴的点点头,你也见过,正是在下。完了,这下真的要去极乐世界了, 昨晚定是个误会。我舔着干裂的唇小心翼翼的逆了他一眼,要不就这么算了。他的表情沉得吓人,视线扎在我的身上,如同灵池。 成亲或去死?将军选一个吧。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的,去死至于吗?挺至于的。商鹤宇,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那个,首府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愚公在骂人不用脏字的文臣们知道我把他们头给睡了,那弹劾我的本子估计能绕成一圈。余思山鹤与长了张爵士的皮囊,听说当年状元游街,那鲜花荷包铺满好几条街,要让他的爱慕者知道我把他们的心上人睡了,估计都能把我撕了蘸盐生吞,就不能有第三个选择?大家昨晚大概应该都挺高兴的。呵,高兴?将军是在说自己吗? 我心虚的看着他锁骨处极其对称的两个牙印,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做到的。商大人确定那人是我,说不定我们都被迷晕了。放到一张床上,他冷漠的看着我,突然起身捏着我的下巴往他锁骨送,要不你再比比看看这牙印对不对的?上左边,对完可以再对对右边。他这么说我就真这么做,做完以后心都凉了, 一是感念我的胆大妄为,二是因为内牙一下意识张嘴贴上就完美契合。他也是被我的动作惊着了,身子一僵,猛地直起身来。我仰头看着他,那淡色的眼眸森然,声音里还压着几分怒气。如何?都说美色误人,在这种时候,我还好死不死的砸吧了一下嘴,声音飘忽还行, 他突然笑了起来,明明是一个美好的场面,却看的我心惊肉跳。你还评价上了不敢不敢成亲或者去死或将军选好了吗?那个也不必非得成亲,你不说我不说,这是没人会知道。我保证昨晚的事情会烂在我的肚子里,绝不会让您的青玉受半点污损。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骤然带上几分力气,你不想负责? 我扣了扣手指,不,不亏呀,您别看我这样,我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能不能就当昨晚我们进行了一场健康的排解运动。他被我气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时房门被人有规律的敲响,我在里面先候着,主子可有受伤? 我别开脸,不去看那一身的痕迹,只听见他淡然开口,不碍事。山和雨看了一下就绷紧了身体的。我不急不徐道,大家说起来也算同僚。我一听这是还有转机,立马点头,是啊是啊,昨晚究竟因何导致现在这个局面还尚不可知,但我相信不是将军有意为止。是啊是啊,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因何而起,我们都要对已然发生的事情负责。 是啊是啊,所以将军给我个名分即可。是啊,是我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不是我能给你什么名分,你想要什么名分,自然是做你的夫君。夫君一往只听过女子向男子讨要名分,到从未听过男子向女子讨要名分。商鹤宇见我神情怪异,语气又冷了几分,嫌我配不上他?这话听的我浑身一震,疯狂摇头, 是我配不上文言。他表情一松,没事,不嫌你许说我们在里面单坐的时间太久了。门外候着那人再次敲门,主则可有吩咐。商鹤宇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我,到取纸笔来。门外沉默片刻,是我忘不了那侍卫进门后看见商鹤宇身上那半遮半眼的痕迹时的表情,没事,我懂你,毕竟我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一样的, 区别在于这令人震惊的痕迹是我弄出来的。我也提醒过几次让商鹤宇把衣服穿好,他却对此置之不理,嫌穿过一天的衣服脏了不愿好好穿,偏要这般淡定自如的勾人,却不自知来签字画押。我把头凑过去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字不多,凑到一起就格外炸裂。营周霍三自愿驾驭商鹤宇为妻,这是怕某人出了门就不认账? 我耷拉着脑袋,这里一共就三个人,倒也不用特意说成某人,他腻了我一眼。聘书等我们见到令尊令堂的时候再准备,毕竟婚姻大事不可马虎,我虽然只要个名分,但这名分也要来的名正言顺,三书六礼一个都不能少。后面进门 的侍卫听了他的话咳的半生不死,被他一个眼神硬是逼得憋着了脸,要不再让他咳两声,我看他都快过去了。商鹤宇把视线放回到我身上,名字签好了吗?那可说好了,澄清半年我们就合理,在此期间我会对你负责,对你好,分开前后你都不能针对我们家,更不能让我被你的爱慕者给生吞活泼了。 我是一名武将,见证过太多粗然而至的死亡,也知道被剩下来的那个人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无法避免粗然而至的死亡,只能尽量避免与人结缘。 他牵起我的手,捏着我的拇指蹭上印泥,结实的印到我的名字上,嗯,合离。他动作谨慎,轻缓的收好纸张,贴着心脏收好,语气轻柔了许多,先把清成了再说。我晕晕乎乎的离开了姚仙居,想不通昨晚身段纤细模样艳丽的花魁怎么一睁眼就成了商鹤宇。我让阿飞去查,阿飞也吓得不轻,马不停蹄的去查个切除。 查了半天,阿飞还没回来,商鹤宇却已经到了。人在马车还没下来,路人认出商家,马车已然开始了围观叫喊,有眼力的小贩都纷纷都上荷包帕子到围观的 姑娘们身边转悠。听着阿强晦声晦色的描述,我的双腿就不自觉的发软,也不至于这么急吧?匆匆赶到会客厅,却听见爹娘在向中国反复确认,你确定对方是来提亲不是来闹事的?那贵客的确是来提亲的。没人都带来了, 我爹立马警惕起来,该不会是那几个老小子还惦记我家娘子吧?中伯,我娘对着那半白的后脑勺就是一掌,闭嘴。中伯,贵客说是来向大姑娘提亲的。我爹,我们家什么时候来了大姑娘?中伯中伯,大姑娘已然接近五年了,我娘又赏了我爹一巴掌,确定那人知道破三十姑娘, 可别又是哪家小姑娘被霍三的小混蛋给骗了。我自小为了方便总是以男装示人,我娘说的误会也时有发生,中国不能够说的就是霍三姑娘。 我娘连连称其立即让中国把人请进来。会客厅的气氛过于微妙,我们一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最多的时候还是他们两口子。胡仪的看着我,我爹娘就是把脑袋想破了,都想不到上门提亲的人竟会是商鹤宇。我原以为商鹤宇来见我爹娘 或多或少都会端些官场架子,谁想他非但不端架子,那行为举止都跟个初次上门面见长辈的矛头小子无意。在下商鹤羽,其周人士,今年二十有三,现任内阁首府,家里有良田万亩,宅院两座,库房三间,家中父母早逝,孤儿,在下今日亲自带着媒人特来向霍三姑娘提亲。 我娘抬手指住了正要高调开口的媒人,我儿子出生到现在在京城仅待了半月,商大人确定没认错人?商鹤与文言转头看我,就发现我动作极大的转过头看的看窗花,就是不看他。他轻叹一声,我自惭形秽,的确配不上火姑娘。嗯? 他这是什么发言?我稍稍绷紧了身体,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众人对他突然的联系,他垂着头,每间加了几分哀愁,但我一片真心已然给了霍姑娘,霍姑娘明明也答应过愿与我同结百年之好,如今这都不算数了吗?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审视。对上他通红的双眼,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就是那种想去报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觉。我娘 还算能保持几分理智,商大人可有证据?商鹤宇小心翼翼的从心口摸出一张纸,像是拿着什么稀世珍宝,我娘家的这架势也小心翼翼的接过,打开,看清上面的字,面露菜色,我爹也把头凑了过去, 还真是我儿的狗耙子。商鹤宇无言的看着我,清冷又可怜,娘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我猛地起身与他并肩而立,还与他真心相爱,望爹娘成全。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想早说啊,但没想到商鹤宇能早的这么着急啊,这是早上才发生的,下午人就到了,我还能怎么早说啊? 霍夫人,别怪他,是我太心急,没能跟霍三沟通好,就擅自来拜见二位爹娘。看看他又看看我,脸上的笑容突然灿烂起来,殷切的拉着他聊起婚事。聊了整整一个时辰,两家当天就交换聘书,敲定婚期 下月初二定的。这么赶,似乎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怕对方反悔。你那聘礼单看着不像是临时准备的。我坐在商鹤宇的马车上,奉父母之命护送他回去,他没有接话,只是突然向我伸出手,被我抓住了手腕,也没多 大反应,只是淡笑着提醒粘东西了。我松开他的手,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却见他效益更深了。商鹤宇慢条斯理的捏起我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唇上,出门前狼吞虎咽下的核桃酥留下了些许碎屑,对我就这般抗拒。我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你不是爱干净吗?他滴滴应了一声,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但我更爱你, 从十指相扣那一刻起,我的脑子就一片光明。京城的美人都这么野的吗?要不说美色迷人眼,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美人,但像他这样又美又野又直白,身份还不一般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仿佛早上那位煞神,不过只是个幻觉。要不是知道自己家真没什么可被涂的,我都要怀疑他这是在用美男寄涂我些傻了,你被夺赦了?当然没有, 我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今早你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他云淡风轻的应着,要是被吓着了,我对后姑娘实乃一见钟情。我一见钟情,要是换的人跟我说被吓着了,我还能信个几分,但年纪轻轻就官拜正一品的人物说被吓着了,让我信一分都难。 不幸有人对你一见钟情。倒也不是说这话的人海了去了,就是相握的手突然收紧,他脸上的笑莫名深了几分。海了去了,都是姑娘。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打扮虽然只是为了方便,但经常会有姑娘把我认成男子过而错付真心,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男子。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但是我有眼是猪,不过那么多聘礼送过来,合离的时候也是要送回去的,不弱,还是少。我到了马车停稳,他却仍不愿放开我的手。霍家只有你一个独女,霍三这个名字可有什么含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前住我家隔壁的老夫子说我是能成大事的人,他点点头,夫子说的对, 霍姑娘可有什么?小明,小明,我努力唤醒遥远又模糊的记忆,阿满依稀记得我娘插着腰喊我,小混蛋,之前是有喊过阿满,他笑的真切,阿满好,阿满,此生都能圆圆满满。回去以后,阿飞先是把错过的热闹都了解透彻了,再跟我说他今天奔波了一天的,结果那花魁的确是倒过我的房间,可就一个转身倒茶的功夫就被打晕了,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问了姚仙居的人都说不清楚,不知道老大会不会是商大人。他的反应的确奇怪,可他身上的印子那么狠,一看就不可能是造假,最重要的是他这么做图什么呀?爹娘得知我回来,立马跑来了解我跟商鹤与的爱情故事。我能说什么?说我去找花魁,一觉醒来发现人错了,早上刚认识下我就定亲。 故事倒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故事,但绝对不会是个爱情故事。见我含糊不清,爹娘也不再多说什么,再三确认我愿意嫁人后,我也再三确认我们的家庭情况,确定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财产或势力。 那就很奇怪了,他一个正一品的文官,我一个正五品的五官。我娘随军,在军中地位高,但并没有正式官职,我爹也就那样,正四品,还因就主帅有功,封了个武义侯,一家三口从上到下没任何特别的吸引力。总不能是图我这个人吧? 奇怪,非常奇怪。但就是在奇怪,到了婚期,我还是得别扭的穿上一身嫁衣,在爹娘灿烂无比的笑容下,十分高调嫁人了。同僚都听说过我是个女子,但亲眼所见都是头一回, 那一个个的跟看猴似的。别扭了一天,终于入洞房,阿玛挑了盖头,张鹤宇贴上来的掌心烫的吓人。我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好看,只是不知道他一身红衣,满眼春水的样子,竟能好看的让人腿软。我看的有些口干舌燥,狼狈躲开。商大人肯定累了吧,那个你睡床,我睡地板。 他轻而易举将我截住,拉着我来到梳妆台前,慢条子里的帮我卸下头上的叮铃铛啷。阿满今天真好看。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扬起脸,岂止是今天,我每天都很好看,人称军中一枝花,说的正是在下商鹤宇笑着道,久仰久仰,看来我以后有福了。每天睁眼就能看见这么好看的姑娘,被美人夸赞,那心情可不是飞一般的好。 心情一好,人就容易飘。等回过神来,商美人已经褪去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商商大人竟然准备就寝,那我也。我以为我们如今已是夫妻,他的声音轻了许多,换了聘书,拜过天地,给父母亲朋的祝福。我以为我与阿满已然是夫妻,是家人。他自嘲的笑笑,原来只是我的自 作多情。怎,怎么会呢?我急忙摆手,那为何阿满还叫我伤大人?他落寞的看着我,语气甚是委屈。澄清前阿满放不开也就罢了,可如今我们已经结为夫妻,阿满还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这便是阿满说的会对我好吗? 亲娘,哎,这男人能不能别委屈的这么好看,这腿是真站不住了呀,那,那叫什么夫君?他婉儿一笑,双眸骤然亮了起来,娘子对我真好,好好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口干舌燥的僵硬转身,睡吧睡吧,你睡床,我睡地下就行。阿满,我们是夫妻,夫妻自然是要同床而眠的。不,不好吧,这便宜太大,我没胆占啊。 他离我很近,身上勾人的香气将我紧紧包裹,在他的诱惑里,他捧起我的脸,逼得我必须直面自己燥热的内心。阿玛,我好看吗?好看,我跟那姚仙居的花魁谁更好看?我突然清醒了几分,严肃的勾下他的手臂,你不必与任何人作比,你就是最好的。我们既然已经成了亲,我就绝对不会去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他满意的亲了亲我的嘴, 阿满,真好。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阿满,怎么在咽口水?是因为口渴吗?阿满的心跳可真快,是因为我吗?阿满,阿满他贴到我的耳边,继续诱惑,我,是你的。我紧紧攥住临近崩塌的理智,我是怕又把你弄伤了。他笑着勾下我的腰带,亲了亲我的脖子。阿满可真是太贴心了,贴心的是他一晚叫了三次水, 次次都是他亲自动手。我一向自取,身强体健,竟没想到被他上了一课。阿满,怎么喝上药了?可是身体不舒服?我放下瓷碗,摇摇头,弟子汤,反正半年后我们就会合理,万一有了孩子,麻烦太多。他默不作声的为了我一颗利剑,又问我归宁那天要准备些什么。等到了晚上,他又一次以美色幼稚、 情迷意乱之际,却发现他手上多了些没见过的东西。这是羊肠壁子汤,伤身,喝多了不好。我满脸涨红,知武了许久才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也可以分房睡。分房睡,商鹤宇长山进退,一片雪白上印着点点红痕,看的人热血沸腾。阿满确定要分房睡? 我承认我好色,这房是真分不了一点啊。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将我笼进怀中。安满,放心,你不愿发生的事情,我是绝不会让其发生的。商鹤宇就是个西魂夺魄的妖精,归宁那天,与精神焕发的他相比,我才更像那个纵欲过度的人。 他进了我们家,就又像变了一个人,开朗青涩的跟我爹把酒言欢,听我爹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的精彩往事。我娘罕见的没有管我爹喝酒,只是让我悠着点,说是读书人都身子弱,更别说伤和雨那薄薄一片的小身板,可别把人折腾出毛病来,哼,小身板?我扯着苦涩的嘴角,心想,到底是谁把谁折腾出毛病来? 不过我也有责任,但凡我对他能有一丁点的抵抗力,也不止每次都一点就着闺女回家,他少有的好好穿衣服,不再穿着那些动两下就冲光炸线的衣裳。他这么正常起来,我发现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保持理智。正胡思乱想,他端着个木盒来到我身边坐下,抽走我手中的书,这个给你。我在他的眼神试一下,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几把钥匙,一个印章, 还有厚厚一叠纸张,这是库房的钥匙,这是我的印章。这些都是地气雾气银票,还有几间铺子账本等。啪嗒!我把袋子合上,将烫手的盒子推回到他的手边。给我作甚?我们家都是夫人长家,世世代代如此,挣下的家业就是要给夫人的,阿满不必有负担。我把头摇成拨浪鼓, 你这才认识我几天,就把身家性命都交出来,再说了,我们终是要合离的,何必有这一遭。他又把盒子推过来,只要我们一天是夫妻,我的身家性命就是都要交到阿满手里。为什么?因为你是你,因为我喜欢你。阿满总是不信我喜欢你, 可感情就是这样,往往就在那一瞬间,陌生的情愫吞噬理智,往后世间万事万物于我而言都不及你半分。因为他的突然表白,我承诺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之前说的还算数吗?半年后我们会合离,伤和与表情不变,这是自然。半年后,阿满若主动提起合离,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做些什么。见他表情如此坦荡,我点头,好,我信你。婚假休完,我们又开始重 重新投入到各自的领域教程里。内阁不算远,既然有言在先,婚后要对他好,借他散职肯定是要的。毕竟以前能活着下战场的时候,能第一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总是最令人安心放松的。从他惊喜的表情来看,他也这么觉得。官袍在身,商鹤宇莫名多了几分冷峻梳理,奈何脸上的笑意过于温柔,好似春风拂过,冰雪初容。阿满怎么还特意过来了?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自动与我十指紧扣。既然答应过会对你负责,对你好,有条件的话,自然是要来接你回家的。他应了一声,嘴角含笑,轻声问我今天过得如何,我们互相分享,真真就像一对寻常的新婚夫妻那样。回到家,他去换衣服,继续处理些公务,我去舞刀弄枪保持手感。等他解决完公务找过来,我已然是满头大汗。 他也不打扰我,只安静的在一旁看书写字。等我把自己的计划一项一项完成后,他才把准备好的汉经递给我,让我快些去换身单爽的衣裳。我在里面换衣服,他在外面絮絮叨叨说着今晚的菜式。吃完晚饭,有时候他会拉着我到处走走消食,有时候会跟我聊兵法,听我讲这些 年的所见所闻。互相揭散职这件事也已然成为了默契。前一晚说好明天谁去接,谁,若没空,就早归那方,去买些零嘴,或给对方买份礼物。这时候他总爱让我给他买饼,什么饼都行。最开始他实在是过分高调,我去接他时,人家只是跟他打声招呼,他就主动跟人家介绍我。 他的介绍从来都是,这位是霍三将军,也是我夫人。将军就是爱操心,今天又来接我回家了。他去接我时,兄弟们来起哄,他也大方做着自我介绍。在下是霍三将军的夫君,多谢各位在平日里对我家将军的照顾, 不到几天,不论文成武将,只要看见我们一起出现,都会选择绕道而行。婚后第一个修墓,商鹤宇提前几天问我有什么安排,这要是放在澄清前,那安排叫一个丰富多彩。可既然要带上他,那些活动是万万不能再次进行的。 挑挑选选,最终决定带他去秋游打猎。修墓当天,我们刚出门准备出发,一辆规格极高的马车狂奔而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路人纷纷驻足,脸上都隐隐带着几分期盼与兴奋。也是山鹤与的爱慕者这么多, 从得知要与我成婚,到我们已经成婚,除了最初的那半天讨伐抗议外,再没起过任何风了,好事者或多或少都会觉得有点可惜。如今看着架势,他们期盼已久的场景或许就要上演了。商鹤宇的表情也是少有的严肃阴沉,甚至还有些如临大敌的感觉或姐姐。一阵香风袭来,商鹤宇反应极快地挡在我面前,对方似乎早有预防,一个急停转身,香香软软一团,就这么扑进了我的怀里。 霍姐姐,月瑶,你怎么来了?我拖住她紧贴在我身上的腰支,却发现她竟红了眼眶,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霍姐姐当真成亲了?怎么成亲也不跟月瑶说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月瑶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月瑶还不是公主的时候,我曾从敌营将她救出,从那时起她就格外碾我。 你上山祈福做的是大福报,自然不能随意打扰,更何况我这婚事成的太极,一来一回,月瑶怕是赶不及。商鹤宇眉头紧锁,冷声让工人把月瑶扯开,公主自重,我家将军已经成亲了!月瑶恶狠狠的瞪着他,用极轻的声音凑到他跟前咒骂, 一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抢跑,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诓骗他!彼此彼此,公主不也瞒下他进京的消息吗?若非他在庆功宴上露面,还真要被公主得逞了。我好奇地看着表情不好却仍能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月瑶表情一变,立即轻易地挽着我的手臂或姐姐,你这是要到哪去?去秋游打猎?鹤羽没感受过打猎的乐趣,所以打算带她去转两圈,他没?月瑶表情夸张的看了山鹤羽一眼,又娇俏的向我撒娇,我也想去与霍姐姐一别三年,月瑶真的好想你,公主金枝玉叶,容不得半点闪失。山鹤羽强硬地将我拥进怀里,公主还是赶紧回宫吧。 他们两人一来一回,就差没当街动起手来。所有等着看戏的人都以为能看到二女抢一男,却没想到竟然能看见一男一女抢另一个女的。我被炒的一个头两个大,手中马鞭一甩,两人即刻安静下来,还不等我开口,商鹤宇马上转变口风称支持公主与我们一起同行,还派快马进宫跟皇上报备一番,看皇上作何回答。还是鹤宇想的周到,他温柔的笑,笑 动声色的站到我身边,与我十指紧扣,那是我们是夫妻,为阿满分忧那是我的幸事。你越聊表情不善的看着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阿满, 嗯?公主不知道吗?阿满是将军的小明。商鹤宇眉头轻挑,不过也是这么亲密的称呼,和该最亲近的人才能知道。皇上放话让我们跟公主好生玩一天。月瑶说想骑马,于是我只好让商鹤宇独自乘车,我跟月瑶同骑一匹马,公主会骑马,何必非与她同骑,月瑶胆子小,之前陪她骑过几回马,跑得快些她都能被吓哭, 还是我带着他稳妥协。月瑶听见我们说的话,立即凑了过来,商大人,实在抱歉,我的胆子太小,不跟阿满姐姐一起的话我实在害怕,再说了,我们两个同龄女子,商大人该不会连这样都介意吧? 我连忙为商贺宇证明,胡说,贺宇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是吗?商大人不介意就好。整整一天,他们两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不仅说话阴阳怪气,还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到我的身上,就算我反应再迟钝也能看出些端倪来。再又又又一次互相争 抹黑后,我彻底冷下脸,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好好说话,今天就都别跟我说话了。看我挂了脸,两人不再作妖,和谐友善的度过剩下的时间准备回去的时候,月瑶欲说还休的看着我,我有些苦恼的看向商鹤宇,他腻了月瑶一眼,突然将我拉进怀里亲了亲额头,语气多少有些委屈,阿满今晚可要好好补偿我,当着外人的面这般亲密饶恕,我再厚的脸皮也还是红了起来。 在外面呢,他满意的揉着我发烫的耳朵,笑的像只偷盗鸡的狐狸,去吧!月瑶窝在我的怀里兴致不高,我能理解他对贺宇的敌意。当初群雄逐鹿,我爹一个铁匠为保家乡不受战火屠戮,发动相亲,形成了一个只不伦不类却能打胜仗的队伍。眼周李氏拿出诚意将这支队伍收编。陆军 爹娘一向秉持着一家人完整在一起的理念,在很多人家都选择把妻儿留下时,他们选择带上我一起出发。于是我六岁起就在军中生活,起初跟着我娘在后方驰援,十岁开始学着埋人,十二岁我已经能埋的又快又好。一天夜里,我原本想趁着夜色给身体 缺了几块的兄弟们找一找,整整齐齐的走,却不想发现了敌方正在偷偷运送粮草。我跑回去扯上一队人,偷摸把对方的粮草全给烧了。主帅给我嘉奖的时候,爹娘甚至都还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就这样,我得到了这辈子第一把配件,往后我的战马铠甲、长枪刀剑全凭自己的本事赢回来。十五岁,争斗开始焦灼,我带的队伍擅偷袭突围, 主帅派我去解救被抓走的月瑶及其生母。那次我伤的不轻,两人虽都救了出来,但月瑶的生母还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许是年龄相仿,许是生母的离世让他过于寂寞,月瑶从那时起就常粘着我, 即便之后主帅夺得天下,他的生母被追封为皇后,他与我仍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他对我很是依赖,贺宇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从而产生敌对排斥的心理,我都能理解,他配不上你。月瑶突然开口,他对我挺好的,阿满,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合适自己的就是最好的。他转过身来,愤愤不平,你才认识他多久,你还没见过他真面目呢?那人就是个妖孽, 杀人不眨眼的那种。月瑶可是忘了,我这双手也算不得干净。月瑶泄了气,阿满是喜欢上他了吗?月瑶的话让我恍惚了许久,从认识到到现在,虽然我们的进展神速,但满打满算,我们也才认识了。梁玉宇婚前承诺的是我对他好,婚后将这一点实行的淋漓尽致的却是他长得俊,能力强,性格好,尊重人。我实在想不出不喜欢他的理由是什么。 要不要喝一杯沐浴出来,商鹤宇带着几分温和的松弛,月下对饮,我痴迷的看着那泛着荧光残缺的月,怅然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人正痴迷的看着自己。 今天是我做的不好,他先回过神来,银白的指尖轻轻抚着我的眉。阿满和公主的往事我也听过不少,知道阿满待他宛如亲妹,阿满已是我的妻,我的确不该跟他吃醋。指尖滑落到唇上,他忽然皱起眉,但我就是看不惯他粘着你。突然孩子气的发言让我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见我笑了,眼睛骤然发亮,阿满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瑞瑶似乎比前更加粘我了,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一次两次贺宇还能笑脸相迎, 后面慢慢的两人已经不再是暗中较量,就差没当着我的面动起手来。我也劝不了几次,因为我要映照出征了,急照在半夜送达,天下出定,大小骚乱不断。点兵前家人都能去送。娘亲早年也会跟着上战场,但后来手受了重伤,提不起剑,不得不从马背上下来。他明明已经送过我们许多次,但似乎不论经历过多少次,他都做不到笑着送我们上马。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不用担心,我娘亲紧紧握住我跟爹的手,千万小心,刀剑无眼,爹爹一如既往的列出大牙笑,让我娘该吃吃该喝喝。 张鹤宇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从说到点兵帖到现在,向来能说会道,他就没说过几句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往这种场面,我都是跟在我爹身后,他笑我就笑,他说啥我就说啥, 毕竟他的经验比我多,跟他学了这么久,等到面对商鹤宇的时候,我愣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我会等你回来。商鹤宇握着我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我等你。我跟我爹临行前都说过很多好话,唯一没说过的就是等我回来,别怕, 我冲他笑笑,该吃吃该喝喝,看书的时候多点两盏灯。我给你找来了几本古籍,原本是想作为下个月的生辰礼送给你的,就在书架顶层,拿的时候小心些,可别摔了。他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不断收紧。山鹤鱼,我走了。这场战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的多,打了整整两年,死伤无数,最后一战一决胜负, 七天七夜,血土难以干涸,败军仓皇而逃,战俘弃蟹求饶,我军大捷。在享受了短暂发泄般的喜悦后,巨大的悲痛笼罩着我们。 前些天还同吃同睡的兄弟,今天就不知倒在了那片人堆里。我正要重操旧业,阿飞大喊着向我奔来,或将军不见了。这话在这个地方就是把软刀子。我赶到我爹最后出现的地方,一方面希望能找到他,一方面又害怕找到已经没了呼吸的他。阿飞用力捂住我还在淌血的伤口,忍着哭腔求我先别找了, 万一还活着就因为找的不及时呢?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阿飞跟我一样都是随军家属,不同的是他的爹娘都不在了。他娘 他自己找出来的,他爹是我给他找出来的。他爹被找到的时候还有气,就因为担得太久,最终无力回天,这是我跟他心里的一根刺。至此,我跟他在找活人这件事上格外执着,他一抹眼泪割下一条长布,替我用力扎紧伤口,吸着点命,还有人等我们回家。我找回了不少还有气的兄弟, 却始终找不到我爹那张大饼脸在大脑发麻,四肢发软,前膝,我还在想着再快点,再快点。倒下之前,我似乎听见阿飞喊了句什么, 没听清,只知道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激动,应该是找到了,真好,能回家了。养伤用了一个月,跛脚老爹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车回家找我娘。 吭哧吭哧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面胜过场,走完皇上体恤我们还有伤在身,让我们速速回去休息。刚出大殿,就看见梦里出现过许多次的仙人穿着长服等在殿外。山鹤羽走上前来向我爹行了一礼,我爹劈了我们一眼,酸溜溜的嘟囔几句,嚷嚷着要回家找娘子。山鹤羽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跟在我爹身后,我们回家。 今日怎么不穿官服?家有喜事,特意告假三日。什么喜事无期,平安归来。山鹤羽搬来了爹娘家,说要跟着我娘学习如何照顾商欢月瑶来过几次,两年不见,他看着变了许多,但在面对鹤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 养伤这段时间我极力避免跟贺宇同房,没办法,精神紧绷久了一下松不下来,只要意识模糊的时候察觉到身边有人,总会下意识的先进行抵抗。我实在害怕伤到他, 事实上在回来后的第二天早晨,他的脖子上就多了几处伤痕,即便后来身上的伤养好了,我的情况也得不到多少好转。我垂眸看着正在给我捏脚的伤和欲,自我回来以后,他就瘦了许多,我们和篱笆他头也不抬,嗯, 怕是不行。不是说好了,只要我主动提和离,你都那是有期限的。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温柔深情。说好的成亲半年,你提和离我同意,但我们已经成亲两年多了,过了期限可就不作数了。那是因为我要出征,那我不管他少有的闹起性子,反正我生是你们霍家的人,死是 是你们霍家的鬼。我搭上他的手腕,认真的看着他,这两年的担惊受怕还没受够吗?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活着回来的。我等过,我也看过许多人等过。正因为经历过,目睹过,所以我才不想成亲,不想让爱我的我爱的饱受苦楚。原来阿满是因为心疼我,他与其轻快,我还以为阿满是因为不喜欢我呢。 我我,我不喜欢你撒谎,他淡定自如,喜欢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别想着骗我。而且我听阿飞说,你把我给你的家书都随身带着在外埋除,睡不着的时候总拿出来,就着月光看又看我,面无表情。阿飞是个傻子,他说的话你也信,爹也说一插,快到的时候,阿满总是冲在最前面, 他也是个傻子,他说的话也不能信。那在梦里叫我的名字又是为什么?我不是,我没有他们胡说八道。阿满他嘴角琴着笑,人在世间行走,所作所得皆有代价。我得阿满做我的妻子,那我就要接受担惊受怕,甚至是生离死别。比起付出的代价,能跟你在一起才是我更在意的事情。那照你这么说,我得你做我夫君,我 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呢?我问他想了想,为我魂牵梦绕,不正经,那就给你一个正经的机会。他突然凑上来,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阿满说,你讨厌我,不爱我。嘴唇微动,他忽然亲了上来,读上我所有的话,你看你,说不出这么狠心的话来,别怕,这次轮到他安慰我,该吃吃该喝喝,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相爱,真到了你担心的那天,也不要害怕,你就等等我, 就当我等了你这么多次,你也等我一次,这辈子就这么长,你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少胡说八道。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呸呸呸,说什么呢?说我爱你呢?阿满,我好爱你。他贴上来气息一下就乱了,两年了,他无尽委屈,阿满得好好补偿我。从一开始我就说他是个妖精, 他缠人的紧,又惯会装可怜,狠心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商鹤宇,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当真不悔?他亲身过来低声恐吓,什么一辈子是生生世世,阿满可是画过鸭的,到了阴曹地府,我也是占理的,阿满别想抵赖。我嘟囔什么生生世世,上面才不是这么写的, 阎王才不搭理你,他觉得我说的在理,又在一碗亿万情迷中同我签下另一份生生世世的约定,这下你彻底跑不掉了。商鹤与番外阿满不知道的是,在庆功宴上看见他之前,我已经等了他六年。我六岁那年封地倒台,从此天下大乱,我们家世代为官,拉拢我们的家的势力,威逼庇佑争夺, 争到最后,眼见得不到利益的势力开始惨无人道的灭口。十四岁,我们家已然分崩离析,短短一年,我爹死于保护,弟弟妹妹死于饥荒,意外,一路避难,避到最后我娘也没了。接连的打击让我激进崩溃,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让我娘入土为安, 你需要帮忙吗?我对于在这乱世还能听到这句话感到诧异。我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见一个清瘦的小孩神色严肃的站在我娘身边,鞠了一躬,这是你娘?我点头,我能帮他收拾一下吗?我盯着他看了一会,缓缓点头。得到我同意的小孩猛地蹲下身,熟练地开始给我娘整理仪容,整理好后又忽然跑开,没多久手里多了张干净的 快,身边还跟来了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他们分工明确,对这些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你还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回过神来,最先跟我搭话的小孩轻声询问,见我摇头,他把一个木簪塞到我手里,我一眼认出这是我娘的东西,我给他换了个新的,这个你拿着,就当留个念想。 我原以为起码要两天的功夫,没想到他能半天就弄好了。霍三,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一会你娘又得提着刀追来了。被称作霍三的小孩应了一声,突然用力的握上我拿着遗物的手,双眼明亮,多保重,好好活下去。说罢要摸出半块饼塞到我手里,跟伙伴们一溜烟的跑开。再次见到他是在几天后,这次他跟着大人采办物资, 他一眼认出了我,高兴的打着招呼,你还活着,对我还活着这件事,他似乎格外高兴,这个给你,希望还能活着见到你。这次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饼,被高声喊着霍桑后,明媚的笑着与我告别。那一刻,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透出一束光,很弱,却足以让他照亮我整个前路。我主动选择了眼周里时,他还记得我, 毕竟早些年他也曾来过我家,我做他的谋士,替他四处周旋,我借助他的权势,让当初迫害过我们家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人人都怕我,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我悄无声息除掉的对象。阿满以为我只为他担惊受怕过两年,却不知早在他第一次受赏得到配件后,我就开始为他提心吊胆了。 主帅问过我很多次,想要什么奖赏,我可以有很多借口让主帅把阿满调到我的身边,起码这样他能更安全些。但这个念头只出现过一瞬,就被我快速唾弃,因为我并没有任何随意影响摆弄他的资格,他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以爱之名自以为是的保护,我想这不会是我了解到的,他需要的, 我只想为他添彩。求主帅论功行赏的时候,能给他最好的战马,最坚固的铠甲,最锋利的刀剑。后来隔了两三年,我们又见过一次,他长高了,身上添了心伤,他没有认出我,只客气疏离的点头离开。主帅说我藏的深,小心一个不注意就让他被人拐跑了。起初我以为只要他过得好,我是否参与到他的生命里都不重要,但当我看见他对别人笑颜如花的时候, 我就知道之前是我过于自大了。月瑶对阿满的感情很复杂,然后的离开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这个时候,对所有人都能温柔以待的阿满就成了他的感情寄托。月瑶也发现了我的存在,我们开始互相试探下套。我也知道阿满因为就不回原后,心中有愧。那次秋列本就是我故意向月瑶透的消息,阿满一直都在关注着月瑶,我作为一个贴心的夫君,自然该替他解忧。 他是我的,只要能让他毫无芥蒂的接受我,什么下作手段我都不在乎。他喝醉了,他还要到姚仙居去,嗯,力气是真的大。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害怕,我有些伤心,但很快又意识到 害怕好啊,就这一次让他怕。我对他沉下脸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人,更别提他色缩成一块,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逼他给我名分,他跟我讨价还价,他说什么我都顺着他。反正只要把他骗到手,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合离是肯定和离不了一点的,这辈子不可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全文完。
西方极乐世界圣境 有一个美丽的年华, 保持内 有一个美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