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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四去酒吧,他朋友起哄行不行,小江也来酒吧带娃,他塞给我一瓶旺仔牛奶,小孩早恋,得看景点。后来我带着男朋友回去见他,他看着我笑,以前喊老公,现在喊哥哥是不是不太合适?街上集莫名其妙 突然就生气了,我下楼端了杯水上来,隐约听见他房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第二天早读,我发现我英语课本里加了五百块钱,江阿姨给我钱都装红包里的,只有姜次回家,我书本里我昨晚说没钱,他放心上了,怕我没钱花吗?我心里鼓鼓掌掌的,有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一点点溢出来。 半个月后,江叔叔江阿姨回来了,给我们分别带了礼物,江赐领了他那份,懒洋洋上楼被江阿姨喊住,帮你妹妹拿一下,不用的,江阿姨不种,我能拿。 我连忙抱着江阿姨送给我的大玩偶,你哥哥没欺负你吧?没有,哥哥还给我买自行车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补了一句,他还给我钱了。上次拍照事件后他就不在我了,他给你就收着,看你们兄妹合得来我就放心了,咱是一家人, 别和你哥见外,在学校有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他。好的,阿姨。我乖巧道。姜子忽然笑了一声,很明显在讽刺我,在外一个样,在家里一个样,好端端的笑什么?江阿姨问,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打球的时候,有个女生朝我吹口哨,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江阿姨拧眉,不准招惹女生,说,不准招惹的是男生,什么?妈,我上楼做作业了,姜字眉继续这个话题,要笑不笑的看我妹妹,你不上去吗?上, 我摊了一张脸跟上他。进房门前我给他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哥哥,我不该用你照片卖钱,还有上次的饭卡也谢谢你。磕一个我就原谅你。我瞬间炸毛,我又没真的卖,我钱都退人家了。那不就得了,不用磕了。我有些没回神,你不会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招对付我吧。 想知道我没说话,姜刺又道,劝你别好奇,男高中生脑子里想的东西比厕所都脏。很快到了周末,姜刺约了同学出去玩,姜阿姨正追剧呢,从 从前家里掏出几张钱塞我兜里,让你哥带你出去转转,买点爱吃的零食。妈,我们一帮男生带他一个女生算怎么回事,带女生怎么就不能玩了?将次还是带上了。我出了门,我和他说,你去玩吧,我去逛会,回家的时候我们电话联系,我妈说了你得跟着我。我瞪大了眼,之前也没见你那么听江阿姨话呀, 谁让我家有产业要继承,我不听他的,他不给我,你负责。到门口我才知道姜子有同学过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买个生日礼物空手去多不好呢,你和我一块的,你买什么礼物 也行,反正别人都以为我俩是长兄妹。忽然头发一松,我扎好的发绳被姜丝剪了下来。头发遮住我脖梗。你干嘛 夜根头绳辟邪。我今天出门时穿了条裙子, v 领的,刚才觉得有些冷,放下头发后跑多了,也就随他去了。他开门入内,我紧随其后,包厢里人不少,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他同学。我脑海里瞬间跳出来姜丝在家说的话,他应该不太想带我来的吧,又 不好推辞。我挑的角落的位置坐下,有个穿小白裙的女生起身越过去站在姜子面前含羞带怯,姜子,你坐我旁边吧,我给你留了位置,周围发出起哄声喧嚣,人生中只有他们两人站着,仿佛是电影里的主角。 不知道为什么,我情绪有些低落,我诡异的发现我怕那个女生不顺眼,就觉得自己这种情绪实在太莫名了,想的多了,连带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就在这时,姜刺或者出声,抱歉,有主了。包厢里安静了三秒,他朋友撞了他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你别不是瞎吹吧, 你身边哪有女生,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许成学妹,你见过姜子女朋友吗?女生忽然扭头问我,我呀,喂一声,我哪知道啊,又怕说错话,只好看着姜子,偏偏这人一点提示都没有,我就湖州记不清了,挺多个的,周围闹成一片,都是打趣他的。 我心里那股病越来越重,烦躁的一刻也待不住。我起身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缓过来,有人戳戳我肩膀,我扭头,小姐姐,你那个来了, 直指我裙子,我大姨妈向来不准,难怪觉得肚子不舒服。我进卫生间给姜丝发消息,我先走了,对方秒回,才来就走,显得我挺矫情的,我解释,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对方没回了。我收起手机,跟做贼似的一路东叹西看,好不容易出了大门, 反正大晚上的谁都看不见,回去换了裙子就行。我还去超市要了个塑料袋套在共享单车上,这样就弄不脏了。我开手机扫码时,一个黑影笼罩过来,我吓了一跳,将刺,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舒服?意识到他要送我回去,我连忙摆手,不用大晚上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妈回去能杀了我。原来是怕叫阿姨,我心里有些失落,我不是生病,他抬眼看我,我神色有些不自然,说的很小声,我大姨妈来了, 对方似是没预料到是这一茬,愣整了半天,耳根渐渐染红。裙子脏了,我嗯了一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弄脏包厢里的沙发,你能不能帮我进去看一眼?他沉默了片刻,脱下自己衣服给我穿上,嗓子压的有些低,遮住 站着等我别动,我进去看看,我乖乖等他。不到三分钟,姜子出来了,没弄脏,我松了一口气,要买那个吗?要。买出来后我去卫生间整理好再出来时,总觉得我和姜子之间氛围变得有些奇怪,打了车很快来,我可能会弄脏你衣服。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脏了就脏了。 出租车上,我和姜刺一人站聚一边,中间还能再挤两人,惹得司机笑,小情侣吵架了呀。我看了姜刺一眼,他半分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我解释,我们不是情侣,哈哈,当初我媳妇也这么说过,他是我哥哥,我不死心, 司机笑得更欢,我媳妇也爱喊我哥哥,我一脸面瘫,倒是姜刺笑了两声,他的确爱喊我哥哥。回家后换了衣裳,我就窝床上了,快要睡着时,将阿姨给我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肚子疼吧,姜刺,那小子刚才来找我,说你不舒服,我眼眶有些湿润,我在舅妈家时,我来大姨妈不碰冷水,他说搓脚晴, 说我公主病,谢谢姜阿姨,以前我妈在,她也给我煮,姜阿姨揉了我脑袋,在我床里塞了热水袋,垫在腰上会舒服一些。药还是很不舒服,吃颗止疼药,寒胃型。我看着姜阿姨下楼的背影,忽然很想喊住她, 想告诉他,其实我没表现出来那么怪,我爱闯祸也调皮,有时候考砸了还会被叫家长,可我又怕他知道我不听话不懂事会失望。舅妈说我是拖油瓶,要是还不收敛性子,没人要我。 眼泪一滴滴砸进江汤里,荡起很细微的连衣。冷不丁的,对面的门开了,我眼泪汪汪的模样正好撞入姜字眼中。我慌忙擦眼泪,他人已经到我面前了。俯身看我,不确定的问,我妈骂你了?怎么可能?他沉默三秒,很疼, 也不是你别离我这么近,总不能说我是被感动的哭了吧,总归有点不好意思。将次捏了捏我脸蛋,明天不用那么早起。许是寄人篱下,我基本不睡懒觉,也会帮着干力所能及的家务,虽然最后都被将次打断没干成。我谋光闪了 闪,知道了,洗那么早干什么,才几天,人都老了十岁,再这样下去,还没高中毕业就人老珠黄了。第二天我睡到十点才起,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姜子来我房间了,给我盖被子,还亲我,我无脸,我脑子里都是什么龌龊思想,居然做这种梦。更奇怪的是,姜子这次起的居然比我还晚就算了,一大早还洗裤子。 我俩前后脚下楼的,我以为叫阿姨去公司了,没想到在厨房他端出来一碗红糖圆子,先吃点暖暖身子,阿姨炖了汤,很快就好。 妈,我的呢,你一大男人喝什么红糖圆子?话虽这么说,姜刺也有一碗,我吃完拿碗进去,出来时听见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刺耳。姜刺醋着眉,妈,这是你们怎么没和我商量? 小成本来就住家里,我也没把他当外人,再说你们的娃娃亲本来也不作数,小成一个人,我想让他把户口迁进家里来,给你当妹妹有什么不好?西安户口啊,江阿姨对我很好,我其实是愿意的,可却在看见江四时,脑子里那股一直理不顺的情绪明了了, 我不想当他妹妹,可不亲江阿姨会不会失望?我总不能说我暗恋姜刺吧,这个年龄,我这种情况我没法和江阿姨说出口。还没等我理明白,姜刺呼的道,反正我不同意,要么我牵出去,要么他不牵,反正我俩不能在一个户口上。声音又冷又凶,你这孩子。江阿姨, 我连忙出去,没事的,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签也没关系。我庆幸又难过,庆幸没当成他妹妹还能偷偷喜欢他。难过的是姜刺可能不太愿意接受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江阿姨狠狠瞪了姜刺一眼,安慰道,你别听这臭小子的话,他不是那个意思, 真的没关系的。我浅浅的笑,而且我爸妈都是因公殉职的,签了户口我怕高考不给我加分了,转学后压力挺大的,我挺怕自己考不上一个好大学。有加分,稳妥一点。我视线无意中和僵次的碰上,他漆黑的谋子里酝酿着我看懂的情绪,我心被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难严开。江阿姨,我吃好了,我上去做会作业去吧。路过姜次身边时, 我看见他身子动了动,四是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先户口侍候。我和姜刺冷战了,他不找我说话,我也憋着一股劲。有一天我们体育课到课了,和姜刺他们搬一块上,又是一个老师做完热身活动,体育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去了。我和李穗买了两杯奶茶,围着操场边转圈边喝,李穗还用手机播放音乐, 到篮球场时,他提醒我,那不是你哥吗?上了体育课都有人送水,将自在打篮球,个子又高又瘦,一张脸像自带滤镜一样,人群里很显眼,估摸着打完了半场,有女生正给他送水, 我就扫了那么一眼将次视线和我对上了,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我挪开要命了,没有来的心慌,我拽着李穗快走快走,迈出去一步,深前的路被高大的身影挡住,将次刚打完球,身上都是汗。独处少年身上的热浪扑过来,我心呼跳的很厉害,有事 只买了一杯,你也没说你要喝呀,我不喝你就不给我。姜子神色有些冷,我哪次买东西不是买双份,你有良心吗? 好像是哎,不管我吃不吃,将次都是买了先给我再说,你喝什么,我现在给你去买。他一把捞过我手里的奶茶,喝下了一大半,等你买来我都渴死了,我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给你留了点奶茶,又塞回我手里了。 我看着被我摇瘪的吸管耳根爬上热议,要不你喝完吧,你嫌弃我没有?姜子直接把吸管怼我嘴里了,懒洋洋到不嫌弃就喝完。他走后,李穗忍了又忍,没忍住,你哥居然不嫌你, 反正我吃过的东西,他死都不会吃的。奶茶一事后,我心里压着的沉甸甸的石头消失了。晚自习最后一刻,我发微信问他,校门口见他很快回,有点事,我给我妈打电话了,他来接你,别瞎跑。闲扯了几句,英语老师进来,我收起手机。晚自习回家吃过夜宵回了屋,我床上叠放着洗干净的衣服 以及新买的内衣,刚好是我的尺码,之前都是我妈给我买的,后来在舅妈家被他看见我洗,他讽刺说我小小年纪 好穿的浪费钱,再加上不好意思就没去买过,一直穿旧的。江阿姨刚好端了杯牛奶送进来,杯子底下压着一个红包,下次我们一块去,你挑你自己喜欢的颜色好。不过江阿姨,我有钱的,我爸妈给我留了好大一笔抚恤金,都在我卡上,那哪能一样。他揉揉我脑袋,这是零花钱,你和你哥都有。 江阿姨走后,我把钱抽出来,和以往一样,一千数数,抽屉里的红包已经有五个了。这几日学校考试多,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我们班主任是我们数学老师,给我们弄了去年高考数学卷子,给我们做 批改出来,但那一片哀嚎声,李穗凑过来,我靠了一声,幺二二,我才六十六,悬殊也太大了吧。李穗,其他科成绩不错,偏科就数学拉后腿。我刚要安慰他拽起我,六六大顺,大吉大利,这次六十六,下次九十九,走走走,我请你去学校外面吃鸡。 刚出校门,他指着对面网吧,那不是你哥吗?姜四和几个男生一块进了网吧,接着教导主任从我们身边过去,直奔网吧。我去, 这要是被教导主任抓住给通报批评吧。上次偷偷出去上网的,喊家长当着全校的面面检讨,我和李穗都没带手机,我把校服一坨塞给他,帮我看着点,说完溜去网吧后面堵人。我前脚刚到,后脚就看见姜字出来,他似没想到我在这,拽着我就走。 胆子大了,网吧都敢去了,满十八了吗?人网管给你开电脑吗?我很无语,大哥,我是去找你的,你们前脚进了网吧,后脚教导主任就跟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