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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父亲周博仪是一名秀才,因祖父周福清科长吾必按入狱之事,从此夹道中落。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经常借酒浇愁,以至于病魔缠生,一八九六年病逝。 父亲的病,这篇文章就是介绍父亲的病是如何治疗的。在文中出现了三位名医, 一位呢,是清乾隆时期的名医,叫叶天氏。据说呢,有一病人得了疑难杂症,叶天氏呢,在旧方子中添加了一味药引,叫梧桐叶, 病人服了之后,豁然痊愈。从此呢,这行医者呢,就把药用作为行医最重要的一种手段。第二位名医,也就是鲁迅, 他在文章中没有名字,鲁迅呢称呼他为这名医,他呢,盛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他出诊呢,原来是一月四角特八十月深夜,加倍出诊,再加倍。有一夜,城外一人家的闺女得了疾病,要求他出诊, 他当时已阔的不耐烦了,非要一百元。病主呢,也没有办法,只得医他。他来了之后呢,草草一看 就说不要紧,开了一方子,要了一百元。第二天,病主呢,又请求他再一次复诊。他来了之后呢,病主笑盈盈的说,昨夜呢,服了您的药,好多了,请您再复诊一次吧。 这个时候,老妈子呢,把他引到了病房,拉出了姑娘的手腕,他一按,冷冰冰的,没有了脉。于是他点点头说,哦,这病我明白了。 他从从容容的走到了桌前,拿了一张要纸方,他写下了凭票 交阳阴,一百元整。这个时候,病主人说,我姑娘的病不轻呀,需得加重药呀。 他说,可以呀。这个时候,他又开了一药方,写着凭票交阴阳两百元整。这个时候,病主人呢就拿到了药方,很客气的把他送出 出了家门。这哪里是治病呀,这就是一江湖骗子,坑蒙拐骗的呀。那鲁迅呢,跟这位名医呢也周旋了有整两年, 他父亲得病呢,是在这个传奇故事发生之前的,当时呢,他的出诊费是一月四角,父亲的病呢是隔日一次,在当时这位民医很还不是那样的获得不耐烦,那一月四角呢也已经不便宜了, 何况又是隔日一次。当时的鲁迅呢不懂药品,他呢让鲁迅要找这个药营,药营呢,就是需去河边嚼芦根还有经霜三年的甘蔗,找寻这个东西呢,也得需三两 两天。但是治了两年,父亲的病呢,是愈加的加剧,没有得到好转。从此之后呢,鲁迅对经商三年的甘蔗也失去了信仰。有一次呢,证明 这位名医呢来家望着他极其诚恳的说,我所学的学问都用尽了, 我给你们推荐一位名医叫陈联合,他的本领比我高,他就从此推辞了。治病的这件事情,鲁迅呢还是恭敬的把他送上了轿。 回来之后呢,全家人都不怀父亲呢,脸色也异样,他跟大家谈论着说,我感觉我的病呢没有希望了,他对自己 治病的这个事情呢,也失去了信心,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还得去医呀。于是呢,第二天便请来了陈联和 成联合呢,跟前面那一位名医是一样的,出诊费也是一元四角,但是他每开的一个方子里面呢,必须要加一道特别的药丸和一种神奇的药饮。 这个神奇的药引呢是蟋蟀,一对平地木石株,蟋蟀呢,只要原配的,不要续结的,也不要离过婚的。 这对于鲁迅来说呢,也轻易能办到,他到百草园里面一抓一大把。而这个平地木呢,就难为情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鲁迅呢,东巡 期访,最后在月房书总那里得知,他是山林中树下的一种小树,结红子,如小珊瑚似的,被称为老佛大药。引子备齐了, 那还需要这这种神奇的药丸呀。这药丸呢,名叫白骨皮丸, 外骨皮丸呢,就是用打破的旧骨皮做成的,据说水肿一名,骨胀, 一遇到打破的旧骨皮,就能克服了他。但是这种稀奇的药丸呢,在本城中呢,只有一家可售,离鲁迅家呢有五里地,鲁迅呢,也只能暗寻的模仿了。 这是陈联合治病的第一招,接下来呢,是陈联合治病的第二招,他说蛇乃心之灵苗,他让他的父亲呢在蛇上,嗯,涂一种灵药,灵丹 啊,也不贵,两块钱一盒。但鲁迅的父亲呢,沉思了一会,只是摇摇头,他说呢,这种药呢,对我这个病呢,见效也不大。他看到这里呢,又出了第三招,说,想 啊,你是不是应该让和尚呀,到时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冤牵。什么是冤牵呢?就是前世你有没有负债呀,或者索命之类的事情。最后呢,第四章呢,医能医病,却不能医命,从这一点呢,能看出这个成 结合呢,是颠倒黑白,他不信医术,却信迷信,他无一不分,崩溃无能。那鲁迅说了,那父亲呢,又不肯舌头上点灵丹, 也没有什么冤情,那只靠吃一百天的白骨皮丸就能有用了吗?依然没有破水肿,父亲的喘气呢,是越来越重了,鲁迅见不得父亲这样的喘气, 没办法,只得再请一次陈联和吧,贺拔十月大洋。陈联和来了之后呢,泰然的出了一方子,停下吃 外骨皮丸,这个方子里面也没有什么药引,他用了半天就接好了药,让父亲服了下去。 父亲呢,服了之后呢,药却从父亲的口角流了出来,说明父亲已经喝不下这种药了, 病入膏肓不得志呀。从此之后,鲁迅呢,就和陈列和再没有周旋过,只借的他在街上还是坐上三人轿子,快速的穿肩而过。 据说呢,他身体也比较健康,一边一面行医,一面他做着什么中医学学院之后呢,父亲的喘气是越来越久,鲁迅都听得吃力,谁也帮不了他。 鲁迅曾经夜光一闪,想还是爽快一些吧,但立马又觉得思想不对,犯了罪。 但对于当时鲁迅的想法,他觉得我这是爱着我的父亲呀,我不想让我父亲受这个罪,遭这个苦呀。有一天早晨, 一个反面人物出场了,就是咱们前到前面手机里说到的烟太太,他进了家门,他看到之后呢,说,你们不应该空,等着呀,赶紧换衣服,拿上指定和什么叫 高王金的烧成灰,让父亲捏在了拳头里,快呀,父亲快断气了,快叫呀!烟太太说鲁迅呢,就喊着父亲,父亲大声,他听不见,你快叫呀,鲁迅就父亲,父亲喊着 父亲呢,原来平静下来的脸忽然紧张起来,眼角稍稍一睁,仿佛有一些苦楚, 叫呀,快叫呀,爷太太催促了,所有的人呢,都在喊着父亲父亲,只听到父亲滴滴的急喘着,说什么呢,不要让,不要让, 之后呢,又恢复了平静,鲁迅呢,就叫着父亲,一直叫着,直到父亲咽了气, 到这时鲁迅还能想到当时自己的这叫声,每当想起,他都觉得这确实他对父亲最大的错误。从这里我们能看出,在 面对父亲临死的那一刻,鲁迅的一种愧疚之情,他本想让父亲平静的,安详的死去,但他却在那里大喊着父亲,父亲大嚷嚷着,鲁迅文章里提到,中国式的孝子们就是这样大喊大叫的, 其实他的父亲是想安静的,平和的死去的,同时从这里也能看出,鲁迅呢,对父亲呢,是有一种深深的强烈的爱的, 他不想让父亲在临终前受那样的苦。那文章呢,我们就读完了,从文章里呢,我们有两名庸医呢,我们可以来分析一下,这两名庸医呢,他们就着打着行医的名号,坑蒙拐骗, 故弄玄虚,啰嗦钱财,草奸人命,深刻的讽刺了分界社会人吃人的现象。好,咱们就讲到这里了,拜拜。
鲁迅的爷爷是当官,大约六到七平,所以呢,在当地还是有声望。鲁迅他爸爸呢,学习成绩一般,来浙江的考官正好是鲁迅爷爷的同一年考上的同学。 于是呢,当地的几个亲戚凑了点银票,约一万人,相当大的数字了啊,夹在一本书里面,让自己最亲信的佣人给人家送过去,行贿找到领是没问题。万万没想到的,这个佣人是个老实人, 把书送进去以后,知道里面有一条,待会里面在聊天,他就在外面喊姥爷看一下啊,里面还有一张 门票,哈哈哈,那么好的,当着人家的面说这是客场舞业,于是反过来把这个事给揭发了。鲁迅的爷爷叫展监控,实话, 过了秋天就要杀狗,他们家又花了很多银子把房子都卖了。然后呢,这个斩将后一直往后拖,拖到有一天大赦天下,能放出来,所以鲁迅家是急转直下,家道中落。 是不是说鲁迅自己小说里面也写,说,小的时候人家,哎,对我很好,后来以后呢,人家又看不起我,为什么都写在自己的文章里面,经历过起起伏伏。
鲁迅的母亲卢瑞享年八十六岁,是一位长寿的老人。因为是家中老大,父亲死的早,鲁迅非常孝顺母亲,在生活中对母亲照料更是无微不至。鲁迅在北大教书期间,举债买下了北京八道湾的房子,将母亲和周安从绍兴老家接来居住, 同时将二地周作人一家一并接来。时间一长,母亲与弟媳相处不和睦,经常闹矛盾。鲁迅又挤占买下阜城门内的一座四合院 相思和院中最大的房子给母亲住,让母亲得以安享晚年。鲁迅上班之前、下班之后都要向母亲打声招呼。已经四十多岁的鲁迅还保留着童年的习惯, 用寿星话对母亲说,阿娘我出去栽,阿娘我回来栽。鲁迅的母亲爱看鸳鸯蝴蝶派的旧小说,比如习相继、镜花园等, 鲁迅就亲自购买或托人代买。后来,鲁迅去了上海,依然源源不断地给母亲寄去他爱看的小说,以及各种食品和生活用品。鲁迅二十多岁时,母亲做主给他定了亲,并逼他结婚。鲁迅对这桩包办婚姻虽极为不满, 但又不愿刺痛母亲屡遭创伤的心,只好屈从。虽然鲁迅和周安的婚姻让两人都痛苦了一辈子,但出于对母亲的孝顺,鲁迅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桩父母之命。没说之言的包办婚姻。我们看到的鲁迅表情严峻,不苟言笑, 但是对人尤其是对佣人却非常和善有爱。王鹤赵十三岁起就到鲁迅家做佣人,开始做些扫地、烧茶、买菜等轻便工作。一九零九年七月,鲁迅在杭州师范学堂教书。这年冬天,鲁迅母亲叫王鹤赵去杭州 给鲁迅送棉被。棉被送到后,本来当夜赶夜穿能够回来,但这天下雨了,鲁迅说喝到天落雨了, 等两天再回去。再留下来的两天里,鲁迅特地叫工友烧韭菜、炒肉丝给他吃。鲁迅照顾得很周到。一九一零年夏天,鲁迅带三弟周健人和王鹤赵去杭州给二弟周做人汇款。汇完钱, 鲁迅带王鹤赵和周店人去日本人开的店铺吃点心和大虾面。鲁迅关切地问好不好吃,王鹤赵说蛮好吃。吃完点心,鲁迅又带王鹤赵去理发。理发店是日本人开的,理发员是女的, 王不好意思让他替。正在犹豫,鲁迅过来说,怕什么,修呢,替着好了。晚上,鲁迅还请王赫兆去看了电影,这是王赫兆第一次看电影。鲁迅母亲对王赫兆也是非 非常好,为了教他识字,还专门叫木匠做了一只书香。卢老太太认得很多字,但不大会写,因此对王硕, 我是苦的,不会嫌你学起来,可以记记账。鲁老太太除了教王学识用杂子外,还讲水浒传、封神演义等。由于老太太耐心教导,慢慢的, 王鹤赵也认识了好几百个字,有些小丈也会记了。一九五二年,政府要见鲁迅故居纪念馆时,王鹤赵辞去了徐州半通降源的工作,赶赴绍兴,当起了纪念馆的顾问。
鲁迅先生十三岁时,祖父入狱,父亲啊,长期生病,有一次啊,父亲病重,鲁迅呢,为了给父亲治病,听了医生的话,找来了十年的沉迷做药引子,这就导致了鲁迅先生啊,上课迟到。迟到后啊,他的先生受尽吴老师严厉的批评了他,并且还打了他手心一戒尺。 而鲁迅呢,却并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早起,一定不能迟到。随后呢,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场面,在桌子上刻了一个枣字来激励自己。 鲁迅先生为了帮父亲找药,迟到受罚的事迹虽然感人,但先生家离学堂其实只有三十米,离学堂其实只有三十米。
一九二六年的十一月十号,也就是今天,鲁迅发表了一篇文章父亲的病。这篇文章引爆了现状话题,中医。 鲁迅的父亲周不易年轻的时候因为一次科长无变的被牵扯被捕,之后割去了秀才这个大姐,让周不易每天是借酒消愁。根据现在医生的判断,周老先生是长期喝酒导致肝硬化,肝腹水,最后不治身亡。 鲁迅小时候先是给父亲买酒,父亲无偿不起,之后呢到处找民医,诊费呢,一次一块四,大概相当于现在五六百块钱。 这肝腹水到现在也是难治的病。那时候鲁迅让药引子给愁坏了,精霜三年的甘蔗,原配的一对西山旭翔在河南都没资格打破了。旧狗皮专治肚子骨胀,但是旧狗皮吃了一百多天,父亲的病还是一天天加重,后来 呼吸激素不停的喘气,现在医生判断的应该是父帅顶住了膈肌,导致呼吸困难,最后的时刻花十块钱请来民医哥,现在好几千了,但是药灌进去又从嘴角流出来,父亲还是走了。 鲁迅这篇文章引发的争论到现在还没有停息,他在文章里点名的两个名医,后来为中医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中医各有所长,现代医学的很多突破,有的也在印证中医的思路。 我在重症监视蹲点上也见过多次中西医会诊,严重细酸的患者用中药之后明显换气。鲁迅后来发现西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奇异错闻。他的文章咱们小时候看不懂,现在字字垂心。
我的父亲鲁迅,母亲告诉我,我是他和父亲避孕失败的产物。 母亲觉得当时的环境很危险,很不安定,他们自己的生活还很没保障,将来可能还要颠沛流离,所以一直没要孩子。 母亲在一九二九年生我的时候已是高龄产妇,拖了很长时间没生下来。医生问父亲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父亲回答是大人。 没想到大人孩子都留了下来。我的名字是父亲给取的,先取一个名字,海英吧, 海英山海生的孩子,他长大了愿意用也可以,不愿意用再改再换都可以。从这一点来看,父亲很民主, 就是这么一个婴儿,他也很尊重我将来的自主选择。很多人对父亲在家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感兴趣。 其实我小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父亲跟别人家的有什么不一样,只记得父亲一旦工作,家里一定要保持安静。 四五岁的时候,保姆许妈便带我到后面玩。那时候上海也不大,房子后面就是农地, 鲁迅觉得百草园有无限乐趣,而我的天地比百草园大的多,有小虫子,有野花,这里也是我的乐土。 或许是由于政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父亲的形象都被塑造为横眉冷对。好像不横眉冷对就不是真正的鲁迅。社会需要的鲁迅。 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的那一面。 我后来也问过叔叔周建仁好多次,你有没有看见我爸爸发脾气的样子, 他说从来没有。我又追问他是不是很激动的给人家辩论,他们告诉我说他平速,就像学校老师一样,非常和蔼的给人讲道理,讲不通的时候也就不讲了。 人家说鲁迅的文章很犀利,嬉笑怒笑皆成文章之类的,但那是笔战,是和旧社会旧思想在对抗,必须要激烈。 过去把鲁迅误导了,应该把鲁迅归还到他自己的真面目。父亲给我讲的是带绍兴口音的话,他喊我乖姑,有点像广东 话称呼孩子的方式。七十年前的上海,夏天湿度非常大,那时又没空调,整天身上背上都是湿漉漉的。 每年一到夏天,我总要长一身痱子,又红又痒又抓挠不得。 晚饭以后跑到二楼躺在父亲床上,那时天色已暗,但为了凉爽并未开灯。 这时候父亲就准备一个小碗和海绵,把一种药水摇晃几下,用药水把海绵浸湿,轻轻涂在我胸上或背上,每擦一面,母亲用扇子扇干。因为有机 会亲近父亲,可以不怕影响父亲写作而被驱赶。我躺在父母中间,心里无比温暖。 直到天色黑尽,父亲又要开始工作了,我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这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父亲已有他自己多年的生活习惯,我早上上学他还在睡着,中午回来吃饭可以碰见, 下午从学校回来时,经常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在和他聊天。跟父亲来往的一些人当中,我有印象的是肖军、胡 风、冯雪峰、内山玩造夫妇。我对内山玩造印象很深,我们一直由来往,直到他去世。这次上海拍电影鲁迅,我还提出内山玩造这个人物的把握。 内山晚造是一个基督徒思想,浸透了基督徒的博爱精神,他不论中国的贫富贵贱,都是一视同仁的, 所以不能弄成日本人那样总是点头哈腰的,也不是非常高傲的, 因为他是一个有文化涵养的日本人。肖军也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一个人,他非常爽朗,一个东北大汉,没什么心计,说 说话脱口而出,很容易得罪人,但他自己又不往心里去。电影鲁迅里就有这样的镜头,萧红在他身后老拽着他衣服,不让他乱说。他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有的家庭是严父慈母,或者严母慈父,孩子依赖母亲或父亲多一些,但我的家庭没有,就是一种非常温馨平和的家庭氛围, 不是看见父亲就远远的敬畏,捏手捏脚的,没有这种恐惧害怕的感觉。记忆中他也只有一次假装用纸筒打我。父亲写 信,通常用一种中式信件,上面印有浅浅的花纹,人物或风景。父亲给不同的人写信,选用不同的信字。 如果我碰巧遇到父亲写信,想表现一下自己,往往自告奋勇的快速从桌子倒数第二个抽屉,以自己的眼光为父亲挑选性质。 父亲有时默许了,有时感到不妥,希望我另选一张,而我却僵持不肯。每逢此时,父亲也只好叹口气,勉强让步。 后来听说日本有一位学者叫阿布坚,也专门研究父亲性质的 选用与致信者的内在关系。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这当中还有那是不按世事的我的干扰。 在我眼里,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包含着两种,一种是学生对老师的崇敬,还有一种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帮助。 我母亲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父亲做了很多事情,抄稿、寄信、包装等等。 母亲喊父亲什么?我不记得了,记忆中也没有他老远喊父亲的印象,只是有事就走到父亲面前,询问他喝不喝水,或者告知该量体温, 该吃药了,是一种自然的平视的状态。母亲跟父亲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什么名分,他们结合在一起是很自然的状态,是爱让他们在一起。 从毛主席上说,名分是保障妇女权利的一种方式,而母亲觉得他的权利不需要婚姻来保障,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母亲是父亲的一片绿叶,为父亲做了很多工作。母亲当年也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女性。母亲告诉我,他后来也跟父亲提到过想出去工作。父亲听 听到后把笔放下,叹了口气,那你出去,我又要过我原来的生活了。母亲放弃了原来的想法,我想鲁迅最后十年能创造出那么多的东西,其中也有母亲的牺牲。 虽然希望出去教书的母亲心情也很矛盾,但他觉得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父亲创作的高峰,一切付出是值得的。 母亲在我面前不怎么回忆父亲,他不愿意沉浸在他的悲哀当中。对我父亲,他觉得他有照顾不够的地方。比如说他看到父亲吸烟,不是放在嘴里, 而是经常点着了放在那烧,既然烧,为什么买那么好的烟?于是父亲最后抽的烟是比较廉价的烟,茶叶也一样, 有时他泡在那,他也没喝,这不浪费吗?诸如此类,其实再周到再细致的照顾,总有不完美之处,这是很自然的。 我生下来之后,父母就没带我到过北京,因此没见过祖母。 但祖母总是托人写信来,他常常寄好东西给我,像北京的榛子,比现在的榛子好吃很多,还有 他自己腌的酱鸡酱鸭,因为路途远,有时一打开酱鸡酱鸭发霉了,妈妈只好把它们扔掉,而我觉得太可惜。 祖母和朱安的信都是别人带写的,后来有些人还问我,为什么说朱安不识字啊?他还给你母亲写过信, 说什么此后要念什么经,做什么辈子,棺材要怎么样,点什么灯,做什么祭拜。文笔很深,文化很高啊,你是不是故意贬低主安? 他们不知道,那些信确实是别人代写的。父亲去世后, 母亲除了我这么个病孩子之外,也负担了朱安女士的生计,生活的比较艰难。 朱安也是一个善良的女性,他托人给母亲的信,总是表示感激之情, 说您对我的关照使我终生难忘,也很体谅母亲,您一个人要负责两方面的费用。 幼稚!现在生活高涨的时候是很为难的,收到生活费后,他也会回信告知是如何安排开支的。 我也从来没见过朱安,连见都没见到,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印象。不过从他与母亲往来的信件看,他对我还是很 关爱的。一次他跟母亲写信说,听说海英有病,我很记挂他,您要给他好好的保养保养。 我十五六岁后,他就直接给我写信,有一次还问我是否有同母亲的相片,给他寄来一张,我是很想你们的。我知道,在他心里,他把我当做香火继承人一样看待。 一九四七年,朱安病故时,母亲受到国民党监视,不能到北京,拜托一些亲朋帮助料理了丧事。由于政治的需要,父亲被抬到很高的位置上。但实际 上,父亲的盛名并不是我们的护身符。相反,有一段时间,在位的人都是鲁迅当时的论敌,那些人对我们完全是不理不睬, 而鲁迅的崇拜者,能够关心我们的人,却一个个被打压掉了。也许是有些人觉得鲁迅永远压在他们上面,有鲁迅在,他们永远只能排在二三四位吧。 我也不太理解这些人的心理状态。一九六八年,母亲为了保护父亲的遗稿,急得心脏病发作而去世,可去世后连追悼会都不让开。最后 是周总理决定允许向遗体告别。周树人与周树人兄弟诗和是一个悲剧,某些鲁迅研究者推测是他看了一眼弟媳沐浴导致的诗和。 但据当时住在八道湾的房客张川岛先生说,八道湾后院的房屋窗户外有土沟,还种着花,人是无法靠近的。 当时情况究竟如何,我没有发言权。各种原因也许永远是个谜,但我觉得导致他们分歧的根本原因还是性格问题。周作人性格软弱,被他的妻子左右, 他也不能脱离他自己优越的生活环境。那时周作人家里有厨子、保镖、车夫、佣人,他还没做汉奸的时候,人家劝他到南方去, 他说家口在这,他不愿意走,他不愿意离开他的天地。 一九四八年,我随母亲到北京。某个冬天下午,张川岛先生问我是否要到八道湾去看一下。 我从小就听说八道弯,心里也早有种亲切和向往,于是跟着他去了。走进里院,只觉得空空荡荡,很寂静。西北角, 一个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晒太阳,他把张先生喊过去,大概询问来者是谁, 只看到张先生礼貌的回答几句后,老太太突然站起来,对我破口大骂汉语,之后又换了日语。 张先生把我拉到外院,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周作人夫人与太信子, 自此,我再没见到他。八道湾房产也在解放后被我们捐给国家,我跟周作人的后代一点联系也没有。 周作仁夫妇一直不承认我和母亲,他们自始至终对母亲是蔑视的态, 认为他是做小的。我不是周家正统的人。 周建人也很早被赶出周作人的家里,在上海做小职员。我父亲写信给蔡元培,让他介绍工作,周建人才在上海找到工作。 他在上海也找到了一个夫人。他原来的那个妻子与太信子的妹妹和他早属于无效婚姻。 猪见人到了上海,还几次写信要他过来跟他生活,但姐姐不让他去,一直把他留在猪做人家,等于做他们家的高级保姆。这个姐妹俩也在北京先后去世, 现在想起来,祖母对父亲还是偏爱的。周作人无论多么风光,他没有住在周作人家里,哪怕是大儿子不在,在上海,他还愿住在大儿子家。 朱安陪着他,说明他和周作人的关系非常冷却。 与泰信子把鲁迅赶走,把周建人赶走,把房契也改了,想独霸一方。他又诅咒鲁迅是断子绝孙,出这本大象布, 实际上也是回复了很多人,告诉他们鲁迅的后人生活的很好。说来奇怪,在父亲去世前 几天,我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有个声音对我说,你爸爸要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也许是那段时间健康欠佳的父亲给我的心理暗示。一九三六年的大半年,我们的日子总是在忧喜之中度过。 每天我从三楼上下来,总是捏手捏脚,父亲的房门一般不关,我悄悄钻进卧室听一会他的鼻息。父亲床头凳子上有一个慈悲水中金着他的假牙 瓷杯,旁边放着香烟、火柴和烟缸,还有象牙烟嘴。 我自知对他的健康帮不了什么,但总想尽点威力,于是轻轻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插进被熏的又焦又黄的烟嘴里面, 放到他醒来以后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后悄然离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总是盼望父亲对自己安装香烟的功劳夸奖一句,不料父亲往往故意不提,我忍不住便迂回曲折的询问一句,今朝烟嘴里有沙漠氏? 父亲听后微微一笑,便说,小乖姑,香烟是你装的吧。听到这话,我觉得比什么奖赏都贵重,心里乐滋滋的,饭也吃的更香了。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早晨,许妈上楼低声说,弟弟今朝农务要上学堂了,我才知道我没有爸爸了。 我冲下楼,看到父亲躺在那,像以往入睡一样安详。妈妈流着眼泪搂着我说,现在农爸爸没有了,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以前我不知道父亲是个多么有影响的人,如果有转折点的话,那就是父亲去世,很多人把他从家里抬出来,送到万国殡仪馆,后来还有一个非常盛大的葬礼, 从这个葬礼当中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地位和影响。父亲墓碑上的字是母亲让我写的,他后来说别人写都不合适。 他那时可能已经意识到,实际上谁写对谁都是一辈子的影响,他不期望别人来写,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对方的安全。还有几个 月是父亲去世七十周年的纪念,而我也马上就七十七岁了。 身为鲁迅的儿子,是我无法自己选择的命运。对于这个身份,我自己一方面很淡然,另一方面很回避。 我始终不愿意人家说这是鲁迅的儿子,因为我有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毕业于北京大学和物理系,后来在广电部工作。 我觉得不是靠父亲的光环才取得自己今天的生活,但很多时候,大家更是冲着鲁迅的儿子来的。而很多情况下,我也是 身不由己,耗了很多时间精力,可如果不去,人家觉得不给面子,有时我也很苦恼。这两年我在维护鲁迅版权上也出了不少头, 我不止一次说过,我是被枪打的那个出头鸟,被打的遍体鳞伤。 但如果多年以后,我们的版权、肖像权意识能因此而有所进步,我觉得我付出被别人议论的代价是值得的。 我和母亲的宗旨一向是,如果你好好纪念鲁迅,维护鲁迅,研究鲁迅,我们愿意将所有的东西拿出来,让大 大家无常的分享。我早已意识到鲁迅是世界的父亲,是一个没有隐私的人,他的所有日记都一字未改的发表。 作为鲁迅的儿子,我希望大家不仅研究他的思想,他的文学价值,更希望大家看到凡人鲁迅,生活中的鲁迅,那才是一个完整的鲁迅。
事情源于鲁迅的父亲周伯仪。鲁迅的爷爷周福清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伯仪和小儿子周伯生。周伯生是由小妾所生,年龄比鲁迅还小,所以在周福清做官期间,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大儿子周伯仪身上,希望儿子能够像自己一样考取功名,然后做官。 可是周博仪并不争气,从小习惯了懒散生活,吃不了读书的苦,参加第一级科举院士并考中秀才之后就再也没有获得什么突破,网上考了几次都落榜。 周福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在自己去世之前,大儿子周伯仪不有所成就,那恐怕周家刚刚建立的家业就要慢慢失去。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决定想办法为儿子谋一个差事。 本来可以拿出一部分钱为儿子捐一个官,可是儿子只是个秀才,相当于只有一个最初级的学历,买什么官都很难坐稳。 于是他决定先想办法让儿子通过接下来的厢事成为一名举人。儿子没有能力自己考中举人,那就只能想办法贿赂主考官。可在当时,贿赂主考官是一项重罪,一旦发现,轻则被捕入狱,重则斩首。 周福清左思右想,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冒这个风险,但是他又不甘心让儿子一生碌碌无为,于是就在内心反复纠结。 就在周福清犹豫不决的时候,几个同乡找到了他,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他帮忙。原来这几个同乡也和周福清一样,儿子科举之路不顺,考上秀才后在参加乡事却屡屡落榜。 为了儿子的前程,这几个同乡一起凑了一万两银子,他们听说当时的主考官殷如章和周福清是同一年考中的进士,两人有些交情,便想请周福清从中帮忙,把银票交给主考官,让自己的儿子 能够顺利通过。起初周福清并不想答应,毕竟自己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可是一直都没有胆量去做,但是周福清后来却答应了下来, 是这几名同乡的行为给他增加了胆量,他想着可以把自己儿子的名字也加在这几个孩子的名字后面,直接拿着一万两银票去试一试,如果办成了就皆大欢喜,就算事情败露也有几个人陪着,自己受过罪责也能够轻一些。 于是周福清收下的银票,并且把同乡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一共六个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装在一封问候信的信封里,准备交给作为同窗的主考官的殷儒章。 周福清非常谨慎,他没有直接把信寄过去,而是亲自带着一位信得过的仆人陶额顺来到杭州,让陶额顺去把信送到殷如章府上,并一再叮嘱要亲自交到殷如章的手中。陶额顺是周福清专门挑选的人, 因为此人做人实诚,办事认真,才让他来参与此事,可是事情就坏在这个陶额顺身上,陶阿顺的实诚和认真毁掉了一切。陶额顺成功把装有银票和名单的问候信信封交到了殷茹章手里,殷茹章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默默收下了信封。 这件事情到这里几乎就达到目的了,可是接下来陶额顺的操作却惊呆众人,如果周福清在场的话,恐怕能够气晕过去。